《山海经》塑造了中国上古神话体系,书中不仅记载了帝俊、烛龙和常羲等自然神,也记载黄帝、蚩尤和刑天等神人,还记载了凤凰、应龙和三足乌等神兽。可是,对于道教神话中地位崇高的仙人,《山海经》并无任何记载。也就是说,《山海经》是一个有神无仙的神话世界。
除了上古奇书《山海经》,先秦的《庄子》、《列子》、《楚辞》和《天问》等也没有记载仙人的传说。可见,在上古先民的世界观中,只有自然神和英雄神,以及神使巫师和神兽,没有仙人的存在。那么,仙人是怎么出现的?历史上第一位仙人是谁呢?
众所周知,仙人是道教神话的产物。从“仙”字的象形意义就能够理解,仙人隐匿于山林之中,从事着修炼的神秘活动,目的是得道升天。因此,道教神话中的仙人有三个基本特征:一是拥有法术、巫术和占卜等神秘能力。二是寿命远超普通人,甚至长生不死。三是擅长炼制仙丹神药。
道教将仙人划分为天仙、神仙 、地仙 、人仙和鬼仙等5个等级。《山海经》记载的上古神人,都被归入了第二等的神仙之列。也就是说,在道教神话中,仙人的地位比神更高,这种观念颠覆和融合了上古神话的基本框架。
那么,道教神话中的仙人是怎么出现的?这里要提到一个颛顼绝地天通的神话故事,它将道教神话与《山海经》的上古神话完美地结合到一起。
传说在《山海经》记载的上古时期,天地之间相互联结,昆仑山、灵山和都广之野存在3条天梯。英雄、巫师、奇鸟和异兽,可以通过天梯成神。帝俊、九天玄女和伏羲等天神,也可以通过天梯下凡。由于灵气充足,上古时期神人杂处,而且可以通婚。奇鸟异兽长相怪异,具有与神一战的能力。
颛顼掌权时,为了重整天地之间的秩序,派两位大神托举天空,并斩断了天地之间的通道。从此以后,神和人完全分离,不能任意往来。大地上灵气越来越稀薄,成神越来越难。于是,有一批人隐居在灵气较多的大山之中,修炼上古秘法,炼制灵气丹药服食,他们就是仙人。
那么,历史上第一位仙人是谁呢?很多人会想到三清道祖——元始天尊、道德天尊和灵宝天尊,也有人说想到《封神演义》中的鸿钧道人。但他们毕竟是神话人物,要说古籍记载了姓名和成仙过程的仙人,第一位应是春秋时期的姬晋。
姬晋是周灵王的太子,他聪慧博学且德行高洁,还是一位擅长吹笙的艺术大师。《国语》、《左传》和《楚辞》中,都有对姬晋事迹的记载,连孔子也对他夸赞不已。可是,姬晋因为反对周灵王的治水策略,被贬为庶人,成了历史上第一位被废的太子。
汉代的《列仙传》记载了姬晋成仙的神话故事。传说姬晋被废以后,隐居嵩山修炼道法,每日吹笙引来凤凰和鸣。30年后,一位名叫桓良的人偶遇姬晋,姬晋说他即将成仙,托桓良告知家人。7月7日这一天,姬晋在缑氏山驾白鹤升天,最终得道成仙。
其实,不管是《山海经》中的上古神人,还是道教神话中的天庭众仙,它们反映的只是古人对英雄的推崇,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西方神话受宗教影响,形成了明确的神仙谱系。而中国神话从来就没有准确的神仙谱系,是否有资格成为神仙,不在于如何修炼,决定权在老百姓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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