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裸刑”是中国古代最为被逼残忍下流的一种刑罚,它专为古代女性所实施,在古代,只有一个皇后遭受过这种刑罚。真正遭受裸刑的皇后只有《北史》中记载过一位,她就是北齐文宣帝高洋的皇后李祖娥。
李祖娥,生年不详,赵郡平棘(今河北赵县)人,她天生丽质,《北史·北齐书》称其“容德甚美”。被当时的东魏丞相高欢一眼看中,嫁给自己的儿子高洋,高洋长相巨丑,“黑色,大颊兑下,鳞身”(《北史·高洋本纪》),皮肤黑、五官歪,而且浑身都是一碰就掉渣的牛皮癣。两人结婚之初,也算恩爱,李祖娥先后为高洋生下了高殷、高绍德两个儿子。天保元年(550)五月,高洋强迫东魏孝静帝元善见禅位,建立北齐,立李祖娥韦皇后。但高洋纵欲好酒,没几年就死了。
高洋驾崩,年幼的高殷继位,有大臣想将高洋之母娄太后赶到北宫,由李祖娥临朝听政。娄太后大怒,命儿子高演、高湛密谋反击,将这些大臣捉拿下狱,吓得李祖娥扣头谢罪。之后娄太后废孙子高殷,立儿子高演为帝,高演死后高湛上位。高湛一直垂涎嫂子李祖娥的美色。《北史·后妃传》称高湛“逼后淫乱云:‘若不许我,当杀尔儿。’后惧,从之。”为了保全儿子,李祖娥只好屈辱地满足了高湛的兽欲,不久,李祖娥怀了高湛的骨肉。
小儿子高绍德来看望母亲,被人拦在了门外。高绍德在门外大骂:“儿岂不知邪?姊姊(北齐俗称,即母亲)腹大,故不见儿”(《北史·后妃传》)。李祖娥见丑事外泄,且受到亲生儿子的嘲讽,“大惭,由是生女不举”,生下的女儿被她亲手掐死。发现女儿被杀,高湛恼羞成怒,出于报复心理,高湛派人将高绍德抓来,操起刀冲着李祖娥恶狠狠地说“尔杀我女,我何不杀尔儿?”接着,一刀杀死了高绍德。亲眼目睹儿子被残杀,李祖娥“大哭,帝愈怒,裸后乱挝挞之”(《北史·后妃传》)。
李祖娥被打得皮开肉绽,奄奄一息。然而,高湛仍不解恨,派人将其“盛以绢囊,流血淋漉,投诸渠水”。过了许久,李祖娥刚从血水中苏醒过来,又被人用牛车送到了妙胜寺,“良久乃苏,犊车载送妙胜尼寺”,从此,李祖娥削发为尼,在青灯古寺中孤苦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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